【这次碎碎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近暴躁值很高 试图用写完这章降低来着】
【剧情到了想写的部分啦】
【总之没什么味道 随意服用吧】
4.
今天的池水很冷。八乙女睁开眼睛，眼球接触到水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十多年来他也没能适应。
他出手了。依旧是那个假想的敌人，一刀挥出去，一串银白色的气泡。
以前的他不会专门做水下训练，甚至游泳也是几年前才学会的，只是从两个月前开始了。那个梦加剧了他的沉迷，梦里的他们都在水中缓缓行走，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窒息感，但总之就是令八乙女很不安，总觉得要在水里变得更强才好。
很快，八乙女浮出了水面。
不行，杂念太多了。他需要冷静一点。
他又开始慢慢地捻起自己的思维，让精神又一次一点点集中成丝状。他在理性上总是不如薮，于是唯有慢慢集中精神可以使他平静。
不要想。不需要想。
他重新潜入水中，打算再来过。可他睁开眼的一瞬间，脑海中那根丝线就绷紧了——
泳池的对面，有一个人！
天色太过暗沉，几天没有换过的池水里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条件反射地想开口质问是谁，但那只会害他吐出一串泡泡遮挡视线。
大概可以确定是个男人，从身高看来很明显不是薮，可除了薮，什么人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到池里？
他紧了紧手中的刀刃。对方似乎和他一样没有前进的意思，两人就这么隔着一整个泳池对峙着。
静止不动的状态下，八乙女可以闭气四分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但如果他先换气，八乙女一定会趁机冲过去的。
水下的沉闷感。
被模糊的声音。
空洞的回响。
四分钟就要到了，五秒、四秒、三秒……
浮上！
八乙女在捕捉到对方动作的一瞬间就动了起来，几乎和那人同时浮出水面换气！他没能在水面上看见对方的模样，于是再潜下去的时候直接睁着眼睛。银色的水泡向他身后飞散而去，对方也在向着自己冲来，就要撞上了——
挥出的刀刃并没有刺中目标，对方避开了那一击。
八乙女并不指望一刀命中。只是，那人闪避的方式让他皱起了眉。
和他假想的敌人一模一样。
他努力想要看清对方，可那张脸始终隐蔽在水泡后面，看不清楚。八乙女连续发起攻击，那人也不还手，一味躲着，隔着大片的气泡，和八乙女保持着看不清脸的距离。
氧气一点一点从肺里抽离，就要到极限了。至此他早已经察觉到事情的诡异之处——这个人，像是看过他所有的练习一样了解他，知道要如何闪避他的招数，并且至今还没有还手。想到这一点他就脊柱发冷。
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八乙女又开始烦躁，撞上背后冒出的寒意更是叫他混乱。
这样下去不行，要先抓住他。
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动手，就看见一颗子弹射进了水里——
可是对方忽然消失了。
就在八乙女的视线被子弹吸引的一瞬、好像和池水融为一体那样，散成了一片泡沫，很快就闪着银光碎掉了。
而那颗子弹留下的轨迹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失。
八乙女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果然薮站在池边，手指还扣在扳机上。
“……那是什么？”薮丢下枪问道，从水里拉起八乙女。
“我不知道……我以为只有童话里的小美人鱼才会变成泡沫……”八乙女坐在地上，揉着酸涩的眼睛。
薮在他面前坐下：“我也看到了……明明有两个人在池子里，我开枪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我原本猜测是个男人……身高体型和我很像的那种，”八乙女喃喃道，“可他更像个目睹了我所有训练的幽灵，知道如何躲避我的每一击，不还手，也看不清脸。”
薮沉默了几秒，说道：“说实话，我也觉得他和你很像，否则我在确定哪一个是你的情况下，就不用射偏来试探了。”
八乙女忽地抬眼，盯着薮的眼睛：“你也这么觉得？”
薮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抱住了八乙女湿漉漉的身体。
“薮，如果那是个人……那现在世界上就有一个……没跟我上过床也这么了解我的人了。”八乙女的眼眶红红的，刚刚揉得太用力了。
“光你在抖。”
“他和我很像……连你也分不清地像。”
“……光？”
八乙女抿了抿嘴，抬起头来啄了一下薮的下巴。“抱歉，薮，我很怕他。”
“为什么怕？”薮低下头看着他，柔声问道。
“他太了解我了！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而且他会凭空消失……”八乙女有点激动起来，感觉到薮的手按在自己背上才冷静了一点，“薮，要不是你回来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在做噩梦。”
“如果真的是噩梦，至少我也一起做了。”薮顺着他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现在，梦醒了。”
八乙女咬住嘴唇，看了薮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进屋的时候他又看到了自己那副拼图。
“H”和“I”拼在一起……
他突然反应过来，擦头发的手也僵住了。
拼拼图的人根本不是薮，而是那个化成泡沫的幽灵。
那是在打招呼。
Hi, Hikaru.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