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觉得我能在19年前完结这篇了】
【我已经被安排死了盖上了】
【最死的这周我居然更新这大概就是文手本质吧】
【不过断更的这段日子我经历了对这个故事的从喜欢到嫌弃到重新喜欢。。】
7.
结果意料之中。医生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委婉地表示八乙女先生您需要好好休息。薮追问了几句，但也没问出什么来。
直到走出医院前，两人也没有互相说话。要么八乙女真的该转头去精神科挂号，要么这就是真实发生的超自然事件了。
在还不知道这超自然的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们的时候，接受起来竟也不是很困难。
“小时候见过的鬼应该都是真的了。”回家的电车上八乙女说道，“虽然我一直都觉得是。”
“如果他再找上门来我保证会一枪过去的。”薮有点烦躁。
“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来。”八乙女望着车窗外出神，“如果只是时不时会看见一些幻象，我想我可以适应。”
“就这样什么都不干吗？”
“想干点什么也没有线索啊。”
接下来的那段日子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幻觉出现的频率是三天一次，和他想早餐喝咖啡的频率也差不了多少，加上时间固定，就是夜晚九点半他刷牙洗脸的时候——这并不难以适应，尤其对于睡觉很早的八乙女杀手来说。
但他隐隐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如果这是一个游戏，现在就是等着下一次活动的空窗期。
“光最近又瘦了。”有一次他们躺着，薮说道，搂住八乙女的腰。八乙女干脆顺势趴到薮身上。
“是吗？”
“嗯……”
八乙女撇撇嘴：“我觉得我最近还挺开心的。”
“还做梦吗？”
“习惯了。”
“可我总觉得光还是有心事。”八乙女的相方总是能洞察一切。
“诶——”但八乙女只想敷衍过去。同样的一件事反反复复聊了几个月，也没有办法解决，他自己都厌倦了再提。
虽然这样对薮他很抱歉，本不想对薮隐瞒什么的。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捧住薮的脸颊，却在同时，薮开口了：“呐，光要不要委托我。”
“什么？”八乙女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摩着薮的脸。
“委托我杀了那个人。”
薮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开灯也拉着窗帘的房间里，八乙女还是这么感受到了。
“我也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如果光不知道怎么办的话，这么一直拖着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我就要去帮光解决这个问题才行。”薮轻而坚定的声音在八乙女的脑子里嗡嗡地回响，“当然，我希望光会愿意我来帮你，所以才用了委托的说法……”
“但是，”八乙女打断了他，“薮明明一直都在帮我啊。”从你知道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分担我的焦虑不是吗。
“现在我想的不仅仅是单纯陪在光身边分担烦恼。”薮搂他搂得更紧了些，“我要主动出击了。”
八乙女用力撑起身子，腰上的手臂暂时松开了。“为什么？”
黑暗中薮的轮廓模糊得几乎看不见，八乙女第一次因为这一点不安起来。“你要干什么？”
“我也遇到了。”
答非所问。但八乙女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变得冰凉，薮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是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薮说道，“早上去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看到半张脸了，和我一模一样。”
“不会吧……”说是这么说，八乙女却明白那不会有错。
“说实话，如果只是这样，我或许也不会说出去杀他这样的话……”
“诶？”
薮顿了几秒，才说：“我不知道光有没有这种感觉……但我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我要除掉他，只有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一切才能结束……”
“我没这么想过……这也太奇怪了吧……”八乙女皱着眉。
“或许那样还能帮我们发现，光做的那个梦的前方是什么。”
八乙女没有回答他。对他来说，能做到的还只有接受委托去杀人，而委托别人去杀人却不能。
明明背负的罪已经那么多了，却也还不能再跨过一条线。
他禁不住有些责怪起薮来。这家伙，说什么委托啊……有办法的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两个人一起解决不就完了吗。
“光？”薮忽然叫他的名字。八乙女想应他一声，可刚张开嘴就打了个哈欠。
薮笑了笑：“抱歉，我不该在你困的时候问你这些的……”
八乙女摇摇头，重新躺到床上去。“让我再想想。谢谢你薮。”
过了很久，久到八乙女都以为自己睡着了的时候，他听到了薮很轻、很轻地说道：
“如果他们再次出现，无论是哪一个我都会开枪的。”
TBC.